顾小月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意，低头朝车里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良久，顾小月开口打破沉默，语气凝重，有种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
凌如风闭目养神，就在顾小月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很坦然的回答道：“你的手机有定位！”
得到答案，顾小月目光空洞的瘫靠在后座上，掌心沁出丝丝冷汗。
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那么自己最近的举动，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初凌家大奶奶给她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要么死，她本以为凌如风帮她做出了第三个选择。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她始终没有跳出凌家的控制，那所谓的第三选择不是解脱，而是……
诛心！
顾小月的命运，早在一开始便被谱写成章，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你跟踪我？”顾小月面色惨白，嘴唇冰凉而颤抖。
听到这话，凌如风瞬间睁开明眸，转头看向顾小月，眼神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情绪。
就像……在看一具死尸！
突然，凌如风伸出修长手指，轻轻抚上顾小月的脖子。
他的手很冷，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
凌如风就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嗜血修罗，这只手便是他索命镰刀，随时能把她收割！
顾小月的瞳孔骤缩，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空气中氧气越发稀薄。
或许，这才是凌如风本来的模样，而以前的种种温存，都不过是一个假象。
凌家大奶奶一个妇道人家尚且那般雷厉风行，凌氏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她看到的那个模样。
在她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凌如风突然松开手，甘甜的氧气灌入喉咙，顾小月劫后重生般大口呼吸。
然而那只手并未拿走，而是轻抚她脖子上昨晚恩爱过后的红色斑驳，甚是温柔。
像是在告诉她，曾经的温暖全都是虚伪而致命的！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还有兴趣，但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动歪心思。”说着，指尖横着轻轻划过顾小月白暂的脖颈。
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顾小月几近崩溃，甚至能想象到颈间动脉被割破时喷涌而出的场面！
男人收手继续坐回去闭目养神，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片刻过后，顾小月心中恐惧缓和些许，认真思量，凌如风既然已经向她摊牌，应该暂时不会取她性命。
早些揭开伪装也好，以免夜长梦多，顾小月只能尽量往好处想。
她现在还不能死，母亲还在等她照顾，这是唯一支撑她活下来的理由。
亏她差点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真的是被冲昏了头。
凌如风本来是想试探她，不过几个呼吸间，顾小月似乎已经镇定下来，男人眸子暗了暗，这女人还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