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顾卿之一个肩膀背着一个箩筐，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在树影斑驳中看着格外的不羁。
同样是爬山，他悠哉悠哉跟逛后花园一样。
而沈昭华觉得自己就像是八旬老人一般，差距实在太大了。
可能是她的目光怨念太深，顾卿之哑笑一声：“跟我比什么，我是练家子。你一个小姑娘能怕这么高很不错了，继续走别突然停下来，等下不舒服。”
他倒不是没跟世家小姐们爬过山，但她们多走不了两步，便由着丫鬟婆子们背着，或是坐着小轿上山。
连那些世家子也稍有能坚持这么久的，她倒是很难耐。
沈昭华完全没被安慰到：“但我最近也有锻炼。”
他带着三小只扎马步之类的，她有时也会学着，怎么差距那么大。
“时日尚短，坚持个十几二十年你也可以。”顾卿之笑着凑上去：“你还行吗？坚持不下去的话，喊声顾哥哥我来背你。”
他倒是没什么恶意，满是促狭的样子，一看就是想捉弄人。
沈昭华看着他莞尔一笑，甜甜的道：“滚。”
“好嘞。”顾卿之知情识趣的闭上嘴，老老实实的继续跟着她。
这山不算太高，多还是坡较多，而且还能看出明显的小路，都是来的人多了踩踏留下的。
沈昭华感叹一声：“什么都没了，真是如风卷残云一般。”
其实她更想说像是如土匪过境，正常都会留下较小的东西当种让继续长，但这里看过去就只有光秃秃的。
“你难道没听过吗？千万不要在石满媳妇的后面上山，否则连汤都喝不上。”顾卿之耸肩：“先前里正跟我讲的，但约莫她经常来，因为这块儿总是光溜溜的。”
“哈。”沈昭华笑了下：“那看来我们赶的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