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之后。
阴沉的天空中雨滴不断落下。
浅仓真趴在汽车的方向盘上，侧着脸打量车窗上滚落的水珠。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就这啊。”
朗姆突然通知他去参加会议，他还以为是有廊下埋伏三百刀斧手只等摔杯为号的剧情在等着——结果会议过程丝毫没有波动，简单布置完任务就宣告结束了。
“可能对朗姆来说很重要吧。”
不过最让浅仓真不爽的，还有这厚颜无耻蹭到车上来的女人，原本他打算去和未来小白鼠拉近一下感情，现在贝尔摩德同行......
“怎么说？”
“你还记得坐在琴酒另一边的那个女人吧。”贝尔摩德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的手感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应，她刚开始戒烟，还没习惯这种感觉。
“灰色头发那个，是莫斯卡托吧。”浅仓真回答。
“没错，在你和朗姆冲突的时候，她一直在观察在场其他干部的脸色，这次会议反常地召来了仍旧效忠你的成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借你出现的场合来分辨那些捉摸不透的人的立场。”
贝尔摩德说道，“不过也真是有趣，朗姆那家伙居然会这么信任莫斯卡托，我还以为他谁都不信呢。”
“可能不只是信任吧。”
浅仓真松开方向盘，仰头砸在身后的靠背里。
“说起来有些惭愧，莫斯卡托和我有些间隙。”他的语气带着惆怅，仿佛在遗憾以前怎么没有顺手宰了她。
“嗯？”
贝尔摩德当然听出了语气中的后悔，她感觉有些疑惑：“她是在欧洲地区活跃的吧，怎么又和你扯上关系了？”
跨越半个地球去结仇，这白兰地是不是有点问题。
“前些年我不是经常去东欧那边嘛，那时候世界稍微有点动荡，一批军火流入黑市，拿到那批武装的分部稍微生出了点不臣之心。”
“莫斯卡托就是那个分部的人？”
“明面上的三把手，暗地里的掌舵人，下克上的手段玩得很精彩。”浅仓真话里没有掩饰对莫斯卡托的夸赞，毕竟这个代号的主人的能力确实值得称道。
“然后呢？”
白兰地崛起的速度很快，在其他人注意到有这么一个能干的新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掌握了不小的权力。
一直以来，组织中像是贝尔摩德这样的元老对他的崛起之路颇感好奇。
然而白兰地却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显露在外的标志性事件只有三个——
一、寻回并献上纯金打造的黄昏别馆。
二、处理朗姆不慎导致的泄密事件。
三、组建地下世界犯罪税体系。
此刻听闻他主动透露其他过去的事情，贝尔摩德很有兴致。
“没什么好然后，莫斯卡托一开始试探了几下，发现不是我的对手以后，就选择了认输，我那个时候还不是现在这样，也就没有去报复什么。”
白兰地说自己没有报复，贝尔摩德是不信的，这家伙偶尔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相信他这句话，还不如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