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目光，赵楚楚习惯了。
之前李江就是这样。
赵楚楚不喜欢解释让人相信自己，她更喜欢用医术说话。
“千户大人请吃药。”赵楚楚将要端给林百户。
“她是？”甘茂生看向林祥，“这么找一个小姑娘来？”
“千户大人，这位楚楚姑娘便是救了冷水村百姓的神医，她的方子有奇效。”李江上前解释。
“她？”
“是。”
甘茂生即便很虚弱，也不喜欢被人当成废人一样服侍，他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小姑娘，你可知在军营招摇撞骗是什么下场？”甘茂生目光如炬，注视着赵楚楚。
赵楚楚装出紧张的样子：“千户大人，小女这个方子确实对疫病有用的，绝对没有骗人的意思，还望大人明察。”
甘茂生盯着赵楚楚好一会，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心虚，便示意将她带下去安排好。
林祥问：“大人，属下到了冷水村的时候，发现冷水村的村民精神大都已经好转了，这位楚楚姑娘的方子定然是对疫病有效的，可否交给县令，让县令派人送去各处？”
甘茂生沉吟片刻：“朝廷已经下令，将感染瘟疫过半的村子烧死处置。如今元江县也就一个冷水村而已，但再继续下去，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县衙行事缓慢，这县令又是胆小怕事的，让他去只怕是元江县都要成为空县了！如今感染了瘟疫的村镇，十之八九都在等死。除了我，庆府卫所的兵力大多已经调到元江县。”
“那我们该怎么办？”
“希望这位楚楚姑娘的药真有用，只有我亲自跑一趟，兴许还能救下些人来。”
甘茂生说完，众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