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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吴玉初探命案现场,及时救下老少二人

吴玉吩咐一个差役:“去把门口候着的冯九给我叫过来,然后你替他在院门值守。”

不一会儿,冯九就跑了进来,进门便恭敬地问:“老爷,您唤小的进来有何事?”

吴玉指着还在昏迷中的女子说:“这里有两位女子昏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去请咱们胡同西路口的胡大夫来看看,让他带上所有可能用得上的药品器具,现在施救也许还不算太晚!还有,现在胡大夫肯定已经安寝了,但你去了之后无论如何也要把门叫开,把胡大夫带过来,人命关天!等他来了之后,我会亲自向他赔礼。”冯九不敢耽搁,立刻动身请人去了。

“你们除了这两名昏迷的女子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吴玉问身边的几个差役。

“回禀大人,我们把东西厢房,后院,厨房,仓房,茅厕都搜过了,除了这两个昏晕之人,没什么可疑之处了。不过卑职在后院墙下发现一排银杏树,有棵树的树干上有一处新的擦痕。”

吴玉听了,面露疑惑;“好,你们辛苦了,都去休息一下吧。刘璟,明天早上你去一趟刑部衙门,找经办过这个案子的刑部左侍郎张大人,就说是我派你去的,给他讲讲今晚都发生了什么,让他带人过来查验一下事发现场。”

打发了其他人后,吴玉再次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两个昏迷之人,此二人身份不难猜,应该是伺候这家主人的粗使佣人,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婆子。何以户主二人都遭遇了不测,这两个仆人只是昏迷了呢,此事甚为蹊跷。而吴玉脑中觉得蹊跷的还不止这一件:卧房内的二人是怎么死的,以至死状如此恐怖?正房厢房皆是密闭,妖物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这妖物真可以隐身遁形穿墙入室?卧房之内死去的二人是什么身份?进了正房东卧之后为何突然就觉得胸口翻搅憋闷?但进了东厢房之内却未觉任何异样?院内刚死的看门獒犬,银杏树干上的擦碰新痕,也都甚是蹊跷。此时吴玉突然想起刚才匆匆包好收在怀中的花枝,便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捧在手中细细的端详,这花苞上刚刚忽明忽暗的光点又与此案有何关联呢?

吴玉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忙到现在都已四更时分了,就拿了一把花梨木圈椅坐在东厢房内,守着这两个还在深度昏迷中的人,闭目养神,把今夜发生的事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没多一会儿,吴玉就被匆匆的脚步声惊醒,合计应是胡大夫到了,便赶紧起身相迎。迎着了胡大夫之后,先十分客气地深施了一礼:“深更半夜还要叨扰胡大夫,吴某心甚不安,但这里有两位女子尚在昏迷之中,人命关天,不得不劳烦您前来施救。”

胡大夫也赶紧还了一礼:“吴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救死扶伤,乃医之本分,鄙人一定尽己所能!”

吴玉手指东厢卧房:“您且随我来,这东厢房内,北卧南卧各有一人,请胡大夫您一定救这二人性命!”吴玉再施一礼,把胡大夫请了进门,同时大略的把发现这二人的经过给胡大夫讲了一遍。胡大夫听吴玉所言,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妖物害人这事竟是真的。

胡大夫先看了看北卧之内的老婆子,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她惊惧失神的面容,探了探鼻息,然后又把了把脉,皱着眉头说:“以鄙人二十几年行医的经验判断,这当是失魂之症,据大人刚刚所言,此人可能是被妖物吓得失了魂或者是用妖法摄了魂魄,但我也不敢言之凿凿病因就是如此,但此应系失魂症无疑。”

“那胡大夫可有办法救此人性命?”吴玉若有所思地问。

胡大夫捻了捻长髯答道:“胡某也没有把握能救她的性命,不过鄙人一定以毕生所学,姑且试上一试。若是能请得宫里太医院的神医相助,能救活此人的几率肯定会大很多。”

吴玉只得苦笑:“哎,请御医恐怕是不大可能了,胡大夫您就莫辞辛劳,尽力而为吧,全指望您了!”

吴玉把小丫鬟背到了北卧,和老妇人并排放了。胡大夫再不多言,埋头为此二人潜心诊治,针灸,膏药,能想得出的办法都试了一遍,一直忙活到了五鼓天明,吴玉也是一直从旁协助。诊治完毕,胡大夫伸了伸要背,拢了拢精神,再次为二人把脉,他感觉此二人脉象已趋于平稳,性命料是已无大碍,但一时半会也还无法醒转过来。

此刻刘璟已经去刑部衙门外候着了,等着刑部左侍郎张大人,吴玉给他下了死命令,只要张大人到了,就一定把他请过来。还有一个差役也回本衙门向大理寺卿回报吴玉昨夜所遇之事。

天明之后,吴玉已经去了堂屋后的院墙下,查看银杏树上的那道新痕。擦痕大约在离地六七尺高的位置,也看不出是什么器物留下的痕迹,但树皮的擦痕确是新的,应该和昨晚之事有什么联系。正当吴玉凝神冥想之际,胡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过来,先向吴玉施了一礼,然后双手呈上了一张纸。

“在下为这二人暂且稳住了脉象,如无意外,她们的性命是保住了。这纸上写的是给此二人开的药方,吴大人您差人去药铺买齐方子上的药材,再用文火煎熬,每日一服汤药,料此二人几日之内应该可以醒过来。到时候您再差人唤在下来过一趟,看她们恢复的情况如何,开几服新药继续调养。”胡大夫说完之后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吴玉十分感激地深施一礼:“今日之事,劳烦胡大夫费心了,此事难以为报,这里是白银五两,是本官的一片心意,请一定笑纳!”

胡大夫再三推辞不过,千恩万谢的收了银子,先回家歇息去了。吴玉唤来冯九,让他去药铺买药,回来把药材煎熬成汤药,速去速回。冯九拿了吴玉给的银子,急匆匆地就奔药铺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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