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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感同身受是有屏障的”

于是不说他。

“比如孟将军,到孟将军这个位置,他要领军,要做统帅,要施加威严,那么他的面貌就会变化,大家形容将军,都说是虎虎生威,或者什么三头六臂之类,都是说这人的气场,对吧?”

赵南星点头,他已经明白络央要说的意思了,一个人的面相,是会根据自己生活的环境和职能发生变化的。就比如朝廷中有些人能够从每年上京述职的官员的官袍判断这个人是正直还是狡猾,就从那位官员官服的缝线大小区别就能看出这人是刚正不阿还是卑躬屈膝。

而作为将军的孟百川,本身就十分的威严,即便是穿着寻常的装扮来一个“深入民间”,那其实也是自己认为的表面功夫,他的眉宇,身量,走路的姿态,以及生人勿进的气场——但凡是一个有些眼力劲的街头无赖,都不会自己上前去挑衅。

一些话本中,最爱说一些世家的小姐出门与民同乐遇到无赖调戏,然后同样富贵出身的公子出手相救,其实这个事情在寻常中根本不会发生。那些市井无赖虽然无赖,确实最会看人下碟的,什么人能够招惹,什么人最好遇到了就绕道,有的时候不需要看人,看周围的仆从,马车,轿子就能够明白。如何会去找死,调戏大家闺秀呢?

如此一说,也代表了一个情况:位置做到孟百川这样的人,能够遇到一些在江湖人和人间界的医者来看算是寻常的不平事,他们都遇不到。

即便是遇到了,也只是作为旁观者,无法真的感同身后对方被无赖和琐事不厌其烦的缠身的痛苦,也就无法理解那当时冲动的痛快。

有的时候,平民百姓面对无解的纠缠和麻烦,看不到头,也无法后退,逼到绝境时候,那一股痛快,确实可以和之后菜市口的那一刀相互抵扣了。

......

络央看了赵南星一眼,眼神中无形的透漏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反正归根到底就是:你这个上位者,怎么能够理解寻常百姓遇到无奈之事的无奈呢。

对此,赵南星也很是无奈。

他很想说自己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也能够明白这种无奈的无奈,不过他运气好,即便是没有这个身份傍身,也得到了一次被人路见不平的机会,事后,他也去抹平了那不平之后的痕迹,防止那种冲动带来的无穷后续。

但是这种善后,也就是自己可以为自己善后。旁人,谁能明白呢。

赵南星说道:“是啊,当年,谢明望谢师叔,不也是遇到了这种无解的无奈么。他当时若是遇到个仗义执言的江湖人.......啊,也不一定是好事。”

络央也说:“对,不一定是好事。不是随便一个江湖人,都能够明白谢师叔当年的固执的缘故的。”

江湖人也分地位,寻常的江湖人不需要考量很多事情,说一就是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也不用顾虑太多,若是名声或者地位在江湖上还不牢靠,也没有重大的师门在后面作为牌匾,那就更加不需要忌讳些什么了。

但是若是顾悦行,亭云这样的,若是当年遇到固执的谢明望,许还能够坐下来,耐心的听一番谢明望的解释,同时,也或许有机会去理解谢明望的坚持。

可是,谢明望当年并没有运气去遇到顾悦行或者亭云——顾悦行在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个江湖世家的小少侠呢。地位不在位置,思考的方向也是不同的。

在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少侠,若是遇到了当年固执的年轻医师,许也会交个火。

所以说来说去,讨论这个事情,基本上也是一种无解的。

赵南星无奈笑笑,说道:“算了,白日里好好休息,等到这日头落了,咱们就有事情了。”

这话听着藏了点东西,络央道:“白日里,有别人有事情吗?”

赵南星道:“陈知府的案子,还没审完呢,这城中茶余饭后,还有的聊这事。”

......

果然应验,陈知府一碗早饭还没来得及下毒,赵氏那边就咚咚咚的拍了门,知府府衙门口有惊堂鼓,专门为了百姓状告的那种。但是这种惊堂鼓不是谁都能敲的,一定需要是重大冤情或者大事,而且敲了惊堂鼓,代表告的范围就很大,以下犯上的那种。下官告上级,百姓告官等等,这种属于大不敬,二话不说就要拖进来打个十个板子。

赵氏明白其中道理,不肯再屁股遭殃,直接拍门。

拍官府的门也是大不敬,门刚刚被打开,那个负责叩门的下人就被狠狠左右开弓甩了两个耳光。那下人被打到一边,同时接过了赵氏丢过来的一贯钱,当做是补偿。

赵氏这一次,告的还是人间界。

这告诉一出,围观的早起百姓都惊了:这赵家,真是每每出手,都是大动静。上一次告陈知府,也就是自己的父母官,这一回,告了人间界。

厉害啊厉害。

谁看到了不说一句厉害?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议论声都要盖过赵氏的控诉了,陈知府不得不久违的拍了一下惊堂木示意围观者安静,不过他的神情轻松多了,毕竟告的不是自己,他跳出了圈子,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他心头松快多了,当然,五脏庙的抗议多少减少了这样的轻快。

陈知府咳嗽一声,知道速战速决回去继续吃饭是不可能的,只好认命,问案:“堂下赵氏,因何种缘故,状告人间界?”

赵氏看起来精神不佳,很像是几日没睡一个好觉的倦怠,昨天还是白白胖胖的一脸福气的样子,今日两眼之下的乌青却十分的明显,仔细一看,赵氏两眼无神,一副老气横秋的倦意。

陈知府心里一个咯噔,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氏一听,眼泪顿时滚滚落下,他开口,声音也嘶哑的厉害:“我,我要告那个公孙庸医,他口口声声能够替草民治病,结果,收了诊金,现在,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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