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前遭受了各种非人道的对待，包括但不限于被迫和不同物种交配、被无止境的抽取血液或者骨髓以复制基因序列、记录它在各种极端环境下的反应，比如极寒、电击、高分贝噪音环境……”
“所以，它不是在众星捧月般的宠爱中离世，而是被活活折磨致死。”
古翘翘沉默了。
“你可以猜猜看，那些实验体最后的结局。我不妨告诉你那些人里，一个相对幸运的结局。那位实验体被迫和不同种族的兽人交配，一直不停地生孩子，最后死于难产。”
“还有一个，也算还好。”系统继续说到，“那个实验体是一个很可爱很单纯的女孩，她爱上了一个科学家。你可能以为这会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但那位科学家其实是一个疯子，他一直致力于复原各种已经灭绝的古地球生物。最后，那位实验体被他诱骗囚禁在地下室，被找到的时候血都被抽干了。”
“……这算还好？”古翘翘有些愤怒。
“相比其他人的结局，算不错的了。”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
古翘翘不禁打了个冷颤，把头埋在膝盖间，枯瘦的双臂牢牢抱住自己，一言不发。
系统有些不忍，它不是故意吓唬人的。虽然美食属性让任务看起来轻松又愉快，但885位前辈的消亡史时刻提醒着它，这条路有多艰辛。
过了很久，古翘翘终于抬起头，看着这片陌生又熟悉夜空。
这才是她来到古地球的第一个夜晚。
夜色苍茫，星河鹭起。墨蓝色的夜幕印着杉树漆黑的枝桠，点点繁星缀在其间，如同长在树枝上闪亮的星果。
“系统，你说我能成功吗？”古翘翘望着星空，呢喃着。
“经过大数据比对，你的成功率有49%。”
古翘翘瞪大眼睛，“只有49%吗？连一半都不到。”
和之前的实验体相比，成功率确实不高。但系统没敢说。